爱它像蜜糖:西瓜征服世界的历史

 佚名文
发布时间:2025-10-07 03:12

 

撰文/卓悦 审稿/刘启振

 

用 西 瓜 来 洗 澡 

 

西瓜(拉丁学名:Citrullus   lanatus)作为一种美味又消暑的夏季水果,其实跟黄瓜一样,都是葫芦科植物。据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统计,截至2019年,全球西瓜产量高达10041.49万吨,并被广泛种植于除南极洲之外的其余四大洲的热带和亚热带地区。

 

1849年,一位名叫戴维·利文斯敦的传教士来到了非洲中南部的卡拉哈里沙漠,并发现此地有数量众多的野生西瓜。

 

在今天的非洲,世界上现存最古老的民族之一布须曼人(Bushmen)仍在享用这一大自然的馈赠。在旱季的时候,水源地可能需要长途跋涉数公里才能到达,所以布须曼人会去野外采摘含糖量很低但含水量充沛的野生西瓜,作为日常饮用水的补充来源。他们甚至会用这种西瓜洗澡,只要将果肉捣碎,然后加入草木灰放置片刻,水分就会慢慢析出。按一个野生西瓜能获得约200毫升的水计算,通常只要三个西瓜就能给孩子洗一次澡。

 

1857年,利文斯敦的日记《南非考察和传教旅行》出版后,西瓜起源于非洲的观点逐渐被植物学家接受,但是人工栽培西瓜究竟起源于非洲何处,其直系祖先究竟是哪种西瓜,仍然困扰着人们。2019年底,北京市农林科学院与中国农业科学院合作开展的瓜类作物基因组研究成果在国际学术期刊《自然-遗传学》公开发表,为这些问题的解答提供了一个可能的方向。

 

研究团队通过对400多份西瓜种质资源的研究,发现西瓜属下的7个种中,分布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以南地区的诺丹西瓜是最古老的种,随后通过自然选择进化形成了两大分支。一个分支是药西瓜,主要分布在非洲北部,目前在西南亚以及中亚沙漠和半干旱地区也有分布,通常作为药材种植。另一个分支是饲用西瓜,广泛种植在非洲南部,多用于动物饲料。在两大分支之间,有两个稀有的种,热迷西瓜和缺须西瓜,是过渡类型。随后,经过早期人类和动物觅食活动的选择驯化,形成了黏籽西瓜。

 

黏籽西瓜是与现代栽培西瓜亲缘关系最近的种群,而且两者具有共同的祖先。它原产于西非,分布在尼日利亚、加纳等地,瓤肉硬,常有苦味,但籽大,可以食用,常用于榨取食用油。在今利比亚境内一处名叫“Uan  Muhuggiag”的新石器时代遗址中,考古学家发现的迄今为止最古老的西瓜属种子就来自于黏籽西瓜,它们已有超过6000年的历史。

 

甜 从 哪 里 来  

 

在位于埃及开罗以南30公里的萨卡拉古墓群里的赫努姆霍特普墓中,有一幅壁画上画了与现代栽培西瓜有着相似形状和花纹的水果。而在这座墓葬的另一个墓室中,还有一幅壁画上有切开的西瓜和葡萄等甜味水果一同放置在托盘和桌子上的图案。这些壁画大约可以追溯至4450年前,科学家们由此推断,在这一时期古埃及人已经开始培育具有甜味的西瓜了。

 

图坦卡蒙(公元前1341-前1323年),是古埃及新王国时期第十八王朝的第十二位法老,科学家们曾在他的陵墓中发现了5枚西瓜籽,经鉴定均为人工栽培甜西瓜的种子。1883年,德国植物学家施魏因富特对埃及卢克索附近的代尔巴哈里遗址的尼布森尼棺内的数枚植物残片进行分析,确定其为人工栽培甜西瓜的叶片,年代约为公元前1000年。

 

 

当时的古埃及是一个地跨西亚北非的强大帝国。而在此之前,来自西亚地区的希克索斯人(Hyksos,外来者之意)曾在第十五至第十七王朝的第二中间期(公元前1786年-前1567年),占领了尼罗河三角洲。美国学者约翰·R.麦克尼尔认为,正是最早至公元前2000年,最晚至公元前1000年的这个历史时期,西瓜走出了非洲,踏出了征服世界的第一步。

 

《圣经》也曾提到,希伯来人(Hebrew)在埃及遭受奴役时,西瓜曾是他们的日常食物之一:“在埃及我们不花钱就吃鱼,还有黄瓜、西瓜、韭菜、葱和蒜。”有历史学家推测,约公元前1200年,地中海东岸出现异常气候,干旱和高温导致大规模的人群迁徙,也许正是在这一时期离开埃及的希伯来人,使人工栽培西瓜作为北非地区的物产,被带往地中海东岸的西亚地区。但支持这一观点的证据并不多,更多的文献资料和考古证据显示,西瓜最先到达了地中海的另一端——古希腊。

 

最 为 清 凉 解 暑 的 食 物

 

虽然在希腊中部克拉尼亚与东部萨摩斯岛发现的西瓜籽及瓜皮残留物可追溯至公元前800年至公元前650年,但古希腊人第一次提到类似西瓜的物产则要等到数百年后喜剧诗人克拉提努斯写下的“一个满是籽的巨型瓜”。“西方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则认为这种瓜性湿凉,多吃不利于消化。而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声称这种瓜在埃及长得很好。

 

鉴于这些线索,学者们认为这种瓜就是西瓜,只不过在很长一段时期内,希腊人大多只关注这种外来植物的药用价值而非它的滋味,比如古罗马时代的希腊植物学家佩丹尼乌斯·迪奥斯科里德斯曾在其著作《论药物》中提到,吃这种瓜能利尿,将湿冷的瓜皮敷在额头上还能为中暑的孩子降温。

 

 

以色列学者哈里·帕瑞斯曾分析,西瓜之所以能在地中海沿岸国家传播,是因为航海时储存淡水资源的需要,这与画有西瓜的壁画和西瓜籽遗存之所以出现在古埃及法老的墓葬中类似。古埃及人相信他们死后将乘船前往阿比多斯神殿,经历冥王欧西里斯的朝圣之旅,而去往冥界的路途非常遥远,水是路途中必需之物,耐储存、个头大且含水量丰沛的西瓜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不过,除了“sikyos pepon”一词,古希腊人还用“kolokyntha”一词表示西瓜,在佩丹尼乌斯·迪奥斯科里德斯《论药物》的第二卷中就用了这个词,并且确定无疑是指西瓜:“这种西瓜(kolokyntha agria)有着深浅不一的绿色花纹”。

 

不过,如今用于药西瓜属名的“kolokyntha”一词当时还并非专指西瓜,同样发音的词汇还出现在小普林尼曾提到的在埃及见到的多种瓜类。在小普林尼的描述中,该词既指蛇瓜,也指具有苦味的药西瓜,以及具有甜味的西瓜。无独有偶,古希腊植物学家提奥夫拉斯图斯在《植物志》中也同时用该词指代瓠瓜和西瓜。而之所以历史学家们能够从他们的描述中识别出西瓜,就是因为他们提到了这种瓜的滋味——甜。

 

 

但因为气候条件的限制,西瓜种植在欧洲的推广直到14世纪才初见成效,而且16世纪欧洲人种植的西瓜还有部分是瓜瓤中空、肉质粗糙、颜色泛白的劣种西瓜。在此之前的漫长中世纪,只有今西班牙地区曾种植过西瓜,历史学家从词源学的角度分析,西班牙的西瓜(Sandía)应当是8世纪的入侵者北非摩尔人(北非在公元7世纪被阿拉伯帝国占领,当地的柏柏尔人被“阿拉伯化”后,形成了摩尔人)所带来的。

 

番  茄  红  素 

 

让我们将目光转向东方,公元2世纪前后,在西奈半岛生活的希伯来人即犹太人不仅吃上了滋味甜美的西瓜,而且让西瓜成为贸易流通的商品和宗教仪式的供奉品。在今以色列东部的绿洲恩盖迪一处死海岸边的洞穴中,出土过那个年代的西瓜籽,经鉴定为人工栽培甜西瓜的种子。而在成书于公元2世纪的犹太教口传律法文献《密西拿》中,曾提及栽培甜西瓜的技术与方法,并禁止将甜西瓜与瓠瓜、蛇瓜等植物混种,以防止杂交而导致甜度退化。

 

值得一提的是,考古学家曾在今以色列南部出土的马赛克地板画上发现了一种果肉呈现橙黄色的瓜类,据推测是年代约为公元425年的人工栽培甜西瓜。据科学家研究表明,西瓜在被人类驯化的过程中,发生了两个基因突变,一个使作为苦味来源的葫芦素从果实中消失,而仅仅存在于藤蔓和叶子中;另一个基因突变不但使瓜瓤中的果糖累积程度增加,而且带来一个副产品——瓜瓤颜色的改变。

 

 

生长在非洲大地上的野生西瓜的瓜瓤大多是白色或淡黄色的,那是因为伴随着野生西瓜的成熟,一种酶会使番茄红素转化为β胡萝卜素,最终使成熟瓜瓤呈现寡淡的颜色。基因突变后,这种酶就不再发生作用,无法转化为β胡萝卜素的番茄红素不停累积,就使得成熟瓜瓤最终呈现为艳丽的红色。

 

而红色为早期的人类和其他灵长类动物在辨别植物果实的成熟度和毒性方面提供了帮助,这在一定程度上促使人们更为偏爱成熟后外皮或果肉呈红色的水果,因为在人的潜意识中,红就意味着甜。橙黄色瓜瓤,说明当时人工栽培的西瓜获得了其征服世界的另一个利器——番茄红素。

 

一  路  向  东  

 

贯通欧亚大陆的古丝绸之路,不仅是古代东西方商贸往来的生命线,也是西瓜东传的重要路径。虽然在今伊朗西北部赞詹省的切拉巴德盐矿出土过年代可追溯至阿契美尼德王朝时期(公元前550年-前330年)的西瓜籽遗存,但是从伊斯兰文明的黄金时代(8世纪-13世纪)拉开序幕后,亚洲土地上关于西瓜的文字记载才逐渐增多,勾勒出了一幅西瓜征服东方世界的磅礴历史画卷。

 

公元651年,阿拉伯军队占领了当时在萨珊王朝控制下的波斯全境。德裔美国学者劳费尔曾在《中国伊朗编:中国对古代伊朗文明史的贡献》一书中指出,突厥语、回纥语、蒙古语、新梵语、印度斯坦语、普什图语、藏语、阿富汗语、俄语、保加利亚语以及波兰语等对西瓜的称谓均来源于波斯语中西瓜的读音“herbuz”。因此,波斯应是人工栽培甜西瓜东传的重要中转站。

 

 

在阿拉伯帝国早期,人工栽培甜西瓜在阿拉伯半岛还是稀罕物。但最晚不超过8世纪中叶,西瓜已经传播到了中亚地区。据当时跟随阿拉伯帝国的使团一同前往中亚、西亚、北非等地游历的唐朝人杜环记载:末禄国产瓜,“瓜大者名寻支,十余人飡一颗辄足”,这是中文典籍中对于西瓜的最早记录。

 

据出生于埃及的阿拉伯历史学家、地理学家雅库比记载,西瓜是从花剌子模(位于今乌兹别克斯坦)运到麦蒙(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哈里发,813年-833年在位)和瓦西格(842年-847年在位)的宫廷去的,运输的方法是把西瓜装在塞满冰块的铅罐子里;这样的西瓜,在巴格达每个要卖700第尔汗(阿拉伯帝国主要货币)。

 

10世纪阿拉伯地理学家伊斯泰赫里和伊本·豪盖勒也曾记载,萨曼王朝时期的布哈拉及周边地区,是一座名副其实的乐园,出产各种水果、蔬菜和香花。也正是在这一时期,西瓜沿着古丝绸之路,穿过中亚的费尔干纳盆地,来到了中国。

 

碧蔓凌霜卧软沙,年来处处食西瓜

 

西瓜来到中国,与中国新疆维吾尔族的祖先回纥人(亦称回鹘)有关。辽会同十年(947年),五代晋人胡峤作为宣武军节度使萧翰的掌书记,随军入契丹,吃到了西瓜,并在其《陷虏记》中留下了关于西瓜传入中国的最早文献记载:“自上京东去四十里至真珠寨,始食菜。明日,东行,地势渐高,西望平地松林郁然数十里。遂入平川,多草木,始食西瓜,云契丹破回纥得此种,以牛粪覆棚而种,大如中国冬瓜而味甘。”

 

据学者考证,893年至915年间,西瓜先由统治花剌子模地区的萨曼王朝传入喀喇汗王朝,旋即传至高昌回鹘。公元11世纪的喀喇汗王朝文献中,有关于西瓜(arvuz)的记载。据学者分析,“arvuz”应当与西瓜的希伯来语发音(avattihim)和波斯语发音(herbuz)有关,暗示着此地西瓜的来历。

 

而契丹作为一个曾经驰骋于中国北方草原的游牧民族,于唐代末年建立起了辉煌一时的大辽帝国,924年,辽太祖耶律阿保机“遣兵逾流沙,拔浮图城,尽取西鄙诸部”。浮图城是高昌回鹘的夏都,即今新疆吉木萨尔县,根据胡峤的记载,可能就是经过这一次战役后,西瓜种子被带回辽上京(今内蒙古赤峰市巴林左旗林东镇)附近进行种植。

 

当时北京的西南地区是辽代陪都南京所在,相传辽道宗耶律洪基(1032年-1101年)非常爱吃西瓜,为此在南京城丹凤门外三里许(今北京市丰台区菜户营南侧)辟御果园,而且这位皇帝还曾在皇城的元和殿内设“西瓜宴”,大宴群臣,并请文人雅士助兴,以西瓜为题吟诗作赋,“凡佳作者赐御(西)瓜十枚”。

 

 

虽然此时西瓜在中国北方已经相对普及,但由于宋辽金之间硝烟不断,西瓜的南下之路并不明朗。直到南宋绍兴十三年(1143年),江西人洪皓从金国带回了西瓜种子,据说洪皓于南宋建炎三年(1129年)奉命出使金国,却被扣留了14年之久。后借金熙宗得子大赦才得以归家。此后,西瓜被引种到临安(今浙江杭州市)、饶州(今江西鄱阳县)、英州(今广东英德市)等地,翻开了西瓜传播的新篇章。

 

不过,在此后不到20年的时间里,中国南方就种植出“其味甚加(嘉)”的西瓜。在今湖北省恩施市有一处镌刻于南宋度宗咸淳六年(1270年)的“南宋引种西瓜摩崖石刻”,提到当地引种的西瓜有四种,“一种云头蝉儿瓜,一种团西瓜,一种细子儿,名曰‘御西瓜’,此三种在淮南种食八十余年矣,又一种回回瓜,其身长大,自庚子嘉熙北游带过种来”,而且这些瓜都“其味甚加(嘉)”。

 

据分析,第一种“云头蝉儿瓜”,可能是因西瓜的瓜瓤纹理(即胎座和心皮)形似中国古代纹样中的“勾云纹”和“蝉纹”而得名;“团西瓜”的瓜瓤可能为黄色;“御西瓜”籽小,应为人工栽培甜西瓜;“回回瓜”可能是指嘉熙四年(1240年)蒙军与南宋军队交战之际,宋人从蒙军在中亚的占领地(如花剌子模)辗转得来的优质瓜种。

 

时至今日,中国不仅是世界上西瓜产量最高的国家(2021年西瓜产量为6086万吨,约占世界总产量60%),而且2015年至2022年间,中国西瓜每年平均消费量维持在6300万吨,毫无争议地成为世界第一吃瓜大国。

 

天  使  们  所  吃  的 

 

论起吃瓜,美洲大陆上的居民也不遑多让。2021年,仅美国的西瓜人均消费量就达到了15.6千克,是全球平均水平的两倍多。如前文所述,在古希腊和古罗马之后,西班牙是唯一在16世纪之前种植过西瓜的欧洲国家。15世纪西班牙殖民者来到美洲新大陆后,西瓜也伴随着殖民者的脚步,在这片沃土上落地生根,据说1494年哥伦布第二次前往美洲时,就带了一些西瓜或香瓜的种子在加勒比群岛种植。

 

1516年,这些殖民者带来的异域瓜种就已经扩散到了中美洲地区。最晚至1540年,西瓜来到了今美国的新墨西哥州,当地还有一座被西班牙人命名为桑迪亚(Sandia,即西瓜之意)的山脉。据说这座山在落日余晖的浸染下会呈现摄人心魄的玫红色,因此得名“西瓜山”。

 

 

1576年,今美国佛罗里达州也有了西瓜的踪迹。最迟至1609年,纽约的哈德逊河畔也出现了瓜园。1628年,在今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塞勒姆,据当地的第一任牧师弗朗西斯·希金森记载,“这里的果园种满了香瓜和西瓜,还有各种各样奇怪的、我叫不上名字的瓜类”。最晚至1648年,英国和荷兰的美洲殖民地也都种上了西瓜,甚至1769年库克船长的澳洲探险,都带上了巴西收获的西瓜籽,迈出西瓜征服全世界的最后一步。

 

更为重要的是,西瓜的大规模种植离不开大量非洲奴隶的输入。1619年8月末第一批非洲奴隶抵达美洲的英国殖民地弗吉尼亚(今美国弗吉尼亚州),从此西瓜才在北美洲大面积种植。甚至有研究者推测,是非洲奴隶将优质西瓜种子藏在头发中带到了新大陆。但令人扼腕的是,因为当时美国的文艺作品多将黑人奴隶塑造为爱吃西瓜的傻瓜,所以今天,西瓜在美国仍带有歧视黑人的色彩。

 

续   写   传   奇  

 

所幸,在全球范围内,西瓜在许多被其征服的文化中都留下了美好的印记。比如在中国有“猪八戒吃西瓜”的诙谐故事。而在亚美尼亚,也流传着一个类似的故事,一位村民偷了一个西瓜,当他吃掉瓜瓤中心最甜的部分时,他说:“就让路过的人以为是国王吃的。”但他吃完后还是觉得馋,所以又把剩余的瓜瓤吃了,并说:“就让路过的人认为是国王的仆人把剩下的瓜吃了。”最后,他忍不住把瓜皮都吃了,“就让路过的人认为是国王的马干的吧”。

 

在越南,也有关于西瓜的神话传说,一位王子被流放到一座与世隔绝的荒岛上,但小鸟衔来了黑色的西瓜种子,王子种植后收获了甜美的西瓜。后来,王子将自己的名字刻在西瓜上,海浪将西瓜带往远方,他的父王看见后派船营救王子,从此西瓜也被带回越南种植。这个故事在越南广为流传,西瓜也因此有了团圆、幸运的寓意,甚至在越南新年期间必备的“五果盘”中也一定会有西瓜的身影。

 

 

今天,围绕着西瓜这一来自大自然的甜蜜馈赠,世界各地的人们仍然热情不减、创意迸发。有人致力于栽种出世界上最大的西瓜;有人想方设法培育出更受欢迎的新品种;有人在西瓜丰收时举办庆典,开展各类趣味竞赛;有人在西瓜皮上雕刻出玲珑剔透的精美图案。

 

西瓜的甜,无疑是维系世人热情的利器,但这把利器也是双刃剑,在西瓜由野生转为人工栽培的驯化过程中,大量抗病基因丢失。所以,科学家们不断返回西瓜的诞生地非洲,致力于在不同品种的野生西瓜中寻觅可以改良人工栽培甜西瓜抗病性的基因,为西瓜未来的征程保驾护航,续写这延续数千年的旷世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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